逐水流悠悠醒来,已是明月当空。他发现体内原本流散于各条经脉的真气已经会聚成一条流动的实体,在身体内自行运转不息。五年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自己的《逆天诀》已经登堂入室,进入了第二层境界。
《逆天诀》共有九层,名为逆天,自是与寻常真气大不一样。江湖上的内功心法无论贵贱,都逃不脱一个先易后难的基本规律。惟有这逆天诀入门就极为困难,初学者无论如何刻苦,也无法凝聚真气,与寻常人无异,惟有进入第二层以后,真气自然在体内凝结流转,生生不息。不必象寻常心法那样打坐换气。
而要想把《逆天诀》提高一个层次,又必须靠个人感悟,方式更是各不相同,毫无章法可言。有人穷尽一生之力,也没有进入第二层境界。难度可想而知。
功力大进后逐水流有太多的欣喜,看着山脚下庆阳城里万家灯火,想起这五年来的聚散流离。山顶上只有影子与自己寂静为伴。忽然在心里涌起一阵酸楚。他赶紧抬头,迎向漫天的星斗,告诉自己不要让眼泪流下来。
山风刮地衣裳猎猎作响,牵动了凝结在衣服上的血块。撕扯着伤口传来阵阵的刺痛。逐水流的眉毛一抖,积蓄多时的眼泪顺着眼角无声滑落,划断了心里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转眼间,他已是泪流满面。单薄的嘴唇里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父亲”。
父亲是笑着离开的,那时侯他只有五岁,冰冷的刀锋贴在他的脖子上。握刀的人是他的母亲。他不敢回头看母亲的表情,刀锋贴的那么紧,他害怕哪怕是微微地一扭头,刀刃就会割破他的皮肤。
父亲就站在他的对面,一只手紧扣在一个另一个人的喉结上,那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大风帝国的左宰相孔惊云。孔惊云一脸的平静,仿佛父亲的手里抓的是别人的喉咙。声音里没有一丝惊慌和恐惧:“你逃不掉的,陛下已经对你下了格杀令,逃到天涯海角都是个死。”
父亲笑了,面对着被挟持的儿子,面对着背叛自己的妻子和朋友,面对着成千上万锦衣卫的重重包围。就那么坦然地……微笑了。
“你还不了解我么,老朋友。逐家的儿郎只有迎战的勇士,没有逃亡的懦夫。”
父亲转过头去,面对着这个昔日同朝论政的伙伴。“老朋友,我想同你做个交易。”
孔惊云很快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你的儿子还小,按律不应受到牵连。”
父亲赞许地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儿子。缓缓放下了孔相喉头的那只手。两只长枪立刻从背后冲来,同时刺穿了父亲的膝盖。父亲再也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上。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父亲没有反抗。他的《逆天诀》已练到第六层境界,放眼天下已无敌手。现在竟被两个普通的锦衣卫所伤。所谓英雄末路,大概不过如此吧。
父亲的表情没有痛楚,反而是种一解脱与满足。他伸向怀里摸出那枚淡青色的戒指。看看了母亲,又看了看逐水流。仿佛是自言自语:“儿子,不要怪她……”
父亲的脸上带着笑,散功力自尽了。孔相带走了锦衣卫和父亲的尸体,逐水流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一个男人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了他的母亲,那双不安分的手肆无忌惮地在母亲的胸部揉搓,逐水流看见了,那是孔相的大公子孔云。
一开始他就远远站在后面。母亲的眼神很复杂,说不清是怨毒。哀羞还是惆怅。她想过来抱抱自己的儿子,可那冰冷的眼神让她害怕,这孩子,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眼神吧……
孔云拍了拍母亲的丰臀:“宝贝,老东西死了,以后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走,今天晚上看我怎么喂饱你。”说罢,拉起母亲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风历。逐浪世家》载:大风五年,帝国大元帅逐浪因谋反获罪,大风太祖夷其五族并昭告天下……
逐水流在京城流浪了一年,没有人肯收养一个叛国者的儿子。家被太祖赐给了孔家,他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地方。母亲依旧住在那里,他常常看见她和孔云近近出出。她比以前更美了,经常穿着紧身的短旗袍跟在孔家大少爷的后面,一双美腿包裹在黑色的丝袜里,让人想入非非,逐水流在远处冷冷地看着他们亲热的样子。暗暗握紧了拳头。
一年后的一个的早上,他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离开了京城,来到了庆阳。
“跟我走吧,以后跟我一起过。叫我眉姨好了。”
逐水流没有任何犹豫就上了女人的马车,并不是为了吃饱饭,而是这个女人的手指上,也带着一枚淡青色的戒指。
眉姨的屋很大,这与她二十出头的年龄很不相称。屋后面是一个池塘,满满地种上了荷花,每到莲叶满池,荷花绽放的日子。眉姨总会一个人坐在那里自言自语。
一年的流浪生活教会了逐水流很多东西,刚到庆阳的没多久,他便将在京城街头流浪儿那里学到的东西用了个淋漓尽致。眉姨给他找了间私塾,他怎么也不能坚持坐在那里读书,不是今天熘出去偷了人家的钱袋,就是明天又和别的孩子打架。每次回来,都要被眉姨恨恨地揍一顿。
无奈逐水流还是我行我素,最后连私塾也不要他。眉姨索性把他锁在屋子里。他就把房顶掀开,自己跑出去。他开始后悔来到庆阳,甚至觉得还不如呆在京城里流浪。他觉得那只淡青色的戒指带在这个女人的手上是对父亲的一种侮辱。
每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来找眉姨,有胖有瘦,有俊有丑。其中有个城主更是这里的常客。每天晚上,女人淫荡的呻吟都会让逐水流彻夜难眠,只好整夜的修炼《逆天诀》,只要一入定,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这天夜里逐水流心情烦躁,他象往常一样掀开屋顶,打算熘出去,他小心地在屋顶爬行,如同一只轻盈的猫。突然下面穿来了开门的声音,他知道那是眉姨的房间。一种好奇油然而起,他不禁轻轻揭开了瓦片。
眉姨穿者一件黑色的礼服,和城主一起近来。刚一进门,两个人就紧紧地搂在了一起,在房顶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纠结的舌头。男人一边揉搓着女人的乳房,一只手滑进了礼服的裙子里。
他捞起女人的一条腿,将女人用力地顶在墙上,勃起的下身象眼镜蛇高高昂起的头顶在女人的阴部。眉姨原本就是难得的美人,此刻头发散乱,面色绯红。
一条腿被城主搂在臂弯,盘在他的腰上,另外一条腿用力支撑着身体,黑色的丝袜在灯光照耀下隐隐发亮。男人的唿吸越发急促,忽然发力,一把从裙子里扯出一条半透明的布片,那是女人的内裤。
女人只觉得下身一凉,紧接着感到一根炙热的阴茎顶在自己的饿阴户上,她明亮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丝清明,但很快被汹涌而来的欲望冲昏了头脑。嘴里发出一阵阵勾人心魄的呻吟。
呻吟让城主受到了更大的鼓励,他忽然抱起女人的臀部,将女人的身体抱了起来,然后又狠狠地放下。女人惊叫了一声,只感觉子宫被一根粗大的棍子塞的满满的,礼服还没有完全脱下,穿着丝袜的双腿不禁紧紧盘在男人的腰部,使劲地磨着。
男人将女人抱起来走到床上。每走一步就狠狠地顶一次,女人用尖叫回应着男人的步伐,走到床边,男人将女人狠狠地甩到床上,一边脱一边自言自语:“真是个骚货。今天看我怎么喂饱你。”
房顶上的逐水流此刻已经是怒火中烧,男人的话语深深刺痛了他,仿佛又看见了孔云搂着母亲转身离去的样子。房中的男女浑然不觉。女人趴在床上,男人从后面狠狠地插着,没多久,男人的动作忽然急促了起来,女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拼命的挣扎:“不,不要射在里面。”
男人死死定住女人的臀部。:“少他妈跟爷装贞女,都是出来卖的,爷给你的钱多人家一倍。”女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踢开男人的身体,白色的精液撒在黑色的丝袜上满腿都是。
“以后还想找老娘,就别他妈射在里头,有钱了不起啊……”
城主骂骂捏捏走了。临走前故意将一把碎银子砸在眉姨身上,撒地满地都是。
眉姨顾不得穿衣服,急忙下床,把每一粒银子拣起来,小心地放在手心里吹了吹。
装在一个黑色的袋子里。压在床头。又出去了。
逐水流这才从房顶上下来。忽然间发现自己的下面硬了。他楞了楞神,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在也没有出去的心情,回屋睡觉了。
后院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知道,那是眉姨在荷花池里游泳。这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逐水流摸了摸怀里那枚淡青色的戒指,那是父亲的尸体被火化后留下的。戒指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居然完好无损。黑暗中能发出一种纯净的光芒,让人的心情也变的平和。
第二天一早,逐水流和眉姨在院子里不期而遇。逐水流刚刚听见她在外面和一个卖豆腐的妇女吵了起来。引起路人的围观和嘲笑。她还是那么美丽。只是头发上有一些白色的豆腐渣,是那些妇女的“杰作”。
这些白色的斑点印衬在她乌黑的头发上,让逐水流不自觉想到了昨夜那些遗留在她丝袜上的精液。他觉得恶心。
“吃了吗?”眉姨终于忍受不了他那冷漠的眼神。随便问了句。
“不吃了。”逐水流的声音也是冷的。
“现在不吃一会就没有了,饿死了别来找老娘。”
“你放心,我吃了也觉得脏。”
眉姨仿佛是被闪电打中了一般,整个身体都哆嗦起来。她顺手拿起洗衣服的棍子,没命地向逐水流身上打去。逐水流就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如父亲当年面对着千万锦衣卫那样,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
“当”地一声。棍子段成了两节。逐水流的背上早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流在地上汇成一团,触目惊心。眉姨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哭地象个孩子……
此刻,逐水流站在庆阳城外地山顶之上。看着日出东方漏出的一线天光。内心一片茫然,天下之大,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呢。
二
日上三杆,饥肠辘辘的逐水流无力的靠在一棵大树下。已经是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功力虽然有了进步,但是不能解决肚子的问题。他甚至想过要去抢劫,但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虽然自己此刻功力是有一些,但是不懂得任何招式,好象一个富翁空有一屋子财宝却不知如何应用。加上体力透支,只怕一个寻常武师就能要了自己性命。
官道对面有间驿站供往来的旅客休息。庆阳依山面水,是南方重镇应天府的门户,又是帝国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处,自古就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和战略要地,往来商旅频繁。此时正是午饭时间。驿站里人声鼎沸。
逐水流的身上只有一个铜板,犹豫了很久,终于也走进了驿站,他没有坐下来点菜的打算,只是走到柜台前,轻轻地说:“一文钱,可以买碗面汤么。”
掌柜的是一个老人,满脸的皱纹把眼睛快挤成了一条缝,他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乱蓬蓬的长发一直垂到肩膀,深邃而幽黑的瞳孔和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嘴唇几乎和脸色一样苍百。可能因为长时间脱水的关系已经,已经开裂了。
“来的都是客,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掌柜的老人笑呵呵地走出柜台,亲自把逐水流带到了仅有的桌子上。店里的小二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老掌柜好多年没亲自接客了,今天为了这一文钱的客人破例?
不多久,老人又亲自把“面汤”端到了逐水流的面前,这哪里是“面汤”,分明是一大碗鸡蛋面。
他抬起头,看见老人含笑地脸。仿佛知道逐水流要说什么,老人悄悄地告诉他:“一文钱,这东西就一文钱。”
一种情绪在逐水流心里涌动,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了。在京城里流浪的时候,偷馒头被人在大街上殴打的时候,在庆阳城里被人歧视的时候,他曾经是那么地渴望。哪怕这一文钱的温暖。
此刻,又有一批客人走进店里,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着一身文人的白袍,紫色的头发一直留到腰间,他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和一位黑纱蒙面的女子,领头的男子刚跨进店门。
顿时将喧闹气氛压制下来,他身材只能算中等,可刚一进来,就仿佛将所有的光明挡在门外,屋内的空气为止一窒,原本高谈阔论的旅客纷纷沉默不语。驿站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原本正在大口吃面的逐水流也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弥漫开来,《逆天诀》在体内自然产生一股抗拒之力,使逐水流几乎不受影响。将面条吸地唿唿做响。
中年男子剑眉微动,将气势收敛。转头向掌柜老人说到:“店家,来四个小菜,一壶好酒。”众人听到这句话,才纷纷回过神来,如释重负。
不少人已经是汗流浃背。掌柜走上前去,小心地说:“几位客官,小店暂时没有位置,楼上有几间上好的客房,可临时改为包间,供各位就餐。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我们就要坐那里。”眼神看去,正是逐水流所在。
逐水流清楚地听见了中年男子的每一句话,他本能地感到有些担心,但他还是没有站起身来一走了之,父亲说过,逐家儿郎没有临阵退缩的懦夫。
中年男子一行坐定,逐水流不禁观察起这一行三人。中年男子剑眉方脸,双目炯炯脸上带着一丝平和的微笑。身边的少女却是细眉雪肤,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逐水流看看自己破烂的衣领,缩了缩脖子,第一次觉得有些有些自惭。
黑纱蒙面的女子看不出年纪,一双凤目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眼角有一丝淡薄地皱纹,更显地风情万种。此刻,一双美目也是放在逐水流的身上。
逐水流自修炼《逆天诀》以来,从未象今天一般狼狈。只觉得眼前三人都是人中龙凤,自己不过是一条乡村野狗,哪怕只是坐在人家面前,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中年男子伸出右手,轻轻搭在逐水流的脉搏上。逐水流只觉得浑身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动不得分毫。任由对方抓住。一股浑厚的内力自手指传来,平和淡泊,却连绵不断。体内的逆天真气受到外力地入侵,自然而然向手臂涌去。和对方的真气相抗衡。
中年男子内力深厚,如江河浩瀚,逆天真气如逆水之舟,偏偏劲力十足。虽然无力阻止对方真气源源不断地涌入。却能够从对方的真气中冲出一条生路,逆向而行。甚至隐约有攻入对方体内的趋势。
中年男子手指一震。眼中又是惊奇又是迷茫。或许还有一丝淡淡地杀意。逐水流毫无惧色地与对方对视。他感到真气在体内飞快地流转,血液象利箭样射入心脏。又被一股更强大地力量压向全身。仿佛要冲破身体。全身的皮肤象石头一样绷紧,汗水蹭蹭从额头滚下。
良久。中年男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声静静地叹息在唇边响起:“这是逆天之力啊。”逐水流听到这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逐水流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又躺在客栈的房间里。他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提不起一丝劲力。不由大骇。
“你体力透支过度,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一阵轻柔地话语自床尾传来。
逐水流努力看去。正是与那中年男子一同的那个女孩。白色的连衣裙直脚踝,纤细的小腿在轻纱之下若隐若现。
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逐水流只感到一股清香扑面,右腕被一只细腻而温暖地手轻轻握住。脑海里忽然有种将那只手紧紧握住的冲动。女孩的臀部不经意挨到了逐水流的大腿,一阵热力和柔软缓缓从大腿传来,弥漫到全身。下体不由自主地撑了起来,因为是侧躺,刚好顶在了女孩的臀上。
逐水流大窘之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拥挤在脸上,从耳朵到脖子都烫的厉害。女孩也感到了背后的坚挺。白皙的脸上映出一抹羞怯。但看着逐水流此刻窘迫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逐水流看着眼前的嗔笑的仙子。仿佛看见一扇命运的大门向自己敞开。那种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孤独与寂寞也随风而逝了……
回家的路,逐水流的胸前多了一块玉配。他一边走,一边不时掏出来看看,轻轻用手摩挲着。仿佛这块玉里,蕴涵了他全部的世界与感情。
与此同时,庆阳城里一所偏僻的宅院内。中年男子正与那驿站中的女子在床上奋力交合。女子上身躺在床上。黑纱已经摘下,露出一张绝色的面容。嫣红的双唇微微张开。发出阵阵呻吟。
中年男子将女子的双腿抱在胸前,不停用一只手摩挲着女子的丝袜,坚硬的肉棒在女子的阴部进进出出,每一次抽出都带起一团粉红色嫩肉的翻起,女子的声音忽然高亢起来,美目圆睁,纤细的手指死死揪住床单。
男子的唿吸也越发急促。猛将女子笔直的双腿分开,几乎一直压到女子的肩膀,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将阴茎很很地插了进去。女子发出一阵凄厉地叫喊。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男子在镜子前整理着衣服,女人看着他匆忙的样子。幽怨地从身后抱住了他。
“战天,玲儿还没回来呢,别这么急就走。”
提到女儿,龙战天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他转过身去,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子:“幽月,这些年多亏你照顾玲儿。现在圣教刚刚统一,人心难测,庆阳分堂又是关乎圣教未来发展的关键。只好让你再辛苦一趟。我龙战天一生从不欠人。却不知拿什么还你。”
幽月把头靠在龙战天的肩上。“玲儿是我妹妹的女儿,我一直将他视如己出。我是圣教长老,为圣教出力也是分内之事。说什么亏欠。只是妹妹在九泉之下看到我们今天的关系,不知道会不会怪我。”
幽月的问题让龙战天微微有些尴尬,片刻沉吟之后,他岔开了话题,“庆阳分堂的事情,目前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万不得已不要和人动手。你的魔攻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反噬之力也非同小可。若不与功力深厚之人交合,便有性命之忧。等总坛的事情安定下来,我就派人接你们回去……”他慢慢把幽月推到一边。径自向门口走去。
“玲儿回来了,你收拾一下吧。”忽然他又想起了什么,扭过头去。
幽月的脸上重新蒙上了黑纱。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感情。或许是失望吧。
龙战天忽然有些心痛。“那个少年的身上……或许有些转机……”幽月向门口看去,早已没了人影。
*********************************** 第一次写东西,说实话,觉得很垃圾:o。本来想写H,但是情节展开的很慢,不好往里面硬塞。以后应该会逐渐多起来。写的不好,如果有人肯耐着性子看完我就谢天谢地了。恳请各位高手做些指点。小弟在此先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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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远远地看见了熟悉的宅院,逐水流的步伐沉重起来。自从上次和眉姨争吵之后,他已经两天没有回去了。也不知道今后如何和那个眉姨相处。院门是开着的,也许这两天就没有关过。
逐水流想起自己对眉姨的态度。有些懊悔,毕竟这五年多来,如果不是她的抚养,自己或许早就饿死街头。认错么?逐水流又想起那枚淡青色戒指,那是父亲临死前也要紧紧守护的。
眉姨是父亲的女人吧,她怎么可以……那是背叛!逐水流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仿佛当年握在母亲手里的刀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城主张居正骑着一匹红马走忐忑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七八个军士怀抱着五颜六色的绸缎。还有些女人用的胭脂水粉。都是蜀州千里迢迢运来的上品。
十四岁成为举人,十七岁拜在帝国宰相孔惊云门下,二十三岁成为皇帝亲点的状元。如今三十不到,已经是帝国重镇的城主,官拜二品,世袭男爵。英俊的相貌,光明的前途。不知道多少大家闺秀芳心暗许。
可他就偏偏爱上了一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荡妇——一个庆阳城人尽皆知的女人。他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当时他正在为手上两份截然相反的命令为难。一份来自他的恩师之子,帝国宰相的儿子孔云。要他立刻查抄大元帅逐浪在庆阳的故居。一份却是让他保护这处产业,来自帝国的皇帝。为难之际。他决定亲自拜访这座宅院的主人。
那年的庆阳还没有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空旷的大街上到处是残破的建筑。那处华丽的宅院象一群衣裳褴褛面黄肌瘦的难民中间站立着一位风姿绰约的贵妇。显得那么突兀和刺眼。他一推门,便看见了那个荷花池边的女人。
幽怨的眼神,微微抽动的肩膀,让张居正有一种立刻将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感情的事,时间很重要,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
张居正在那一刻便做出了决定——服从皇帝的旨意。
后来,关于这个女人的风言风语不断传入他的耳朵。今天是富商,明天是杀手,后天是什么,谁知道呢?每一次听到这样消息他都觉得要发疯,圣贤的教诲,官员的操守,还有那个女人在别人跨下呻吟的样子……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旋转。
嫉妒,从小锦衣玉食平步青云的他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情绪,在他的心里疯狂的滋长。他终于忍不住冲进那个宅院,狠狠地把女人按倒在池塘边,猛烈贯穿她的下体……
发泄不等于征服,五年的时间里,尽管每次在床上都想尽办法羞辱她,作践她。甚至默许了那些敲骨吸髓的税吏对她无休止的敲诈与勒索。张居正的心里一直渴望她能跪在自己面前,表达对自己的臣服。
但每一次,女人都能用自己的肉体,化解自己给她带去的危机。而每一次危机的化解,又给张居正带来了更多的联想和嫉妒。于是又更加疯狂去策划下一个让她屈服的理由……
五年的时间,张居正发现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法忘记这个女人,每一次试图征服对方的努力,到头来只是让自己更深的陷入其中。他……认输了。
“大人,到了。”军士的提醒打断了张居正的思路。他翻身下马。发现庭院的门早已大开。深吸了口气,正了正头上的官帽,张居正昂首走了进去……
桌上摆满了昂贵的礼物。张居正踌躇满志地立在一旁。眉若华看着眼前的一切,隐约猜到了城主突然拜访的目的。她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一时间气氛尴尬之极。
时间过的很慢。张居正感到自己的热情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逝。他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但眼前的女人似乎没有任何兴趣。自己是堂堂城主,帝国宰相的门生,难道要自己开口去向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求亲?事前反复斟酌的台词早就抛在了脑后。
张居正强压住火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地平静:“跟我回去。”
“为什么?”眉若华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感情。这又大大刺激了张居正骄傲而敏感的自尊。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姻缘,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一个声名狼籍荡妇。本应该立刻感动地痛哭流涕,叩头谢恩才对。张居正再次火起,刚要开口。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我回来了。”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门口,逐水流冷冷地看着屋里的一群人。
每次看到屋里有别的男人,心里就会莫名的烦躁。但他不露声色,沉默与安静往往比歇斯底里更有力量。
张居正此刻已是怒火中烧,以前每次从眉若华房里出来,都会发现这个少年在角落里用一种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非常地不舒服。但是读书人的骄傲与涵养让他没有太多计较。而今天,少年的忽然出现让张居正觉得此行的希望更加渺茫。几乎就想立刻甩手而去。
突然,张居正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准确的说是被逐水流胸前的玉配吸引住了。
多年的朝贡经验让他立刻对这块玉配的价值有了明晰的判断,一个歹毒的计划在脑海里瞬间产生。
张居正在桌边缓缓坐下,右手指了指逐水流的胸前。对眉若华问到:“你们家有这么好的玉,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眉若华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疑惑与紧张却被张居正看在眼底。那正是他需要的答案。
张居正勃然色变,厉声向逐水流大喝:“小东西,玉配是从哪里偷的。”
逐水流眼里满是嘲笑与不屑,转身就要离开。左右的军士牢牢将他抓住。
“这玉配是本官的私人物件,盗窃官员物品该当何罪!”张居正从眉若华忧虑的眼神中发现了她的弱点,故意高声问到。
“按律当斩。”身边的人干脆地回答。
“好!”张居正长身而起,“将犯人压回城主府,容本官细细审问。”说罢,得意地率众人扬长而出。
“你胡说!我没有偷……”逐水流的双臂被两个人用力扭在身后,刚想要申辩,嘴里就被人塞进一块汗巾。两个人压着他。向门外走去。
走出大门,张居正故意放慢了脚步,把玩着手中的玉配。
“等一等!”屋里的人终于追了出来,拦在了他们面前。
“放开他,你想怎么样都依你。”眉若华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死死地盯住张居正的眼睛。
张居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眼前的女人真的会向自己屈服。他居然感到有些紧张。
“是……求我么?”张居正小心地试探着。
“求你。”眉若华的声音很小。但每一句都落在逐水流的耳朵里,象鞭子抽在身上。
张居正终于相信,眼前的女人屈服了,自己盼望许久的话终于从女人的嘴里说了出来。围观的百姓渐渐多了起来。张居正想到这几年来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碰壁。决心好好威风一回。彻底催垮她的信心。让她永远成为自己的禁脔。顺便也为平日里坊间对自己的不利流传做个了断。
“我庆阳原本人杰地灵,民风淳朴。尔等却自甘堕落,媚惑众生,淫乱乡里。本官曾念你年纪轻轻,无依无靠。屡次登门教诲。尔等不知感恩图报,反却窥觐本官财物,委实不可救药……”张居正一边说,一边高高扬起手中的玉配。
人群中穿来阵阵惊唿。议论纷纷。惟有一对父女默不做声。他们在此站立已经多时。龙战天看到张居正手中的玉配,正式女儿的随身之物。心思微转之下,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曲折。
在看看女儿,满脸的关切之色,好象立刻就要冲上前去。不由地按住了女儿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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